再说了，那天煞可不是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，他的手段那天我可是真切的体会过的，我凡夫俗子一个，一没本事傍身，二不懂拳脚功夫，怎么跟那玩意斗？

我不禁暗恨自己平日里还是太过招摇了，为了一点钱，答应了柳向阳，给自己惹下了这么大的祸端，实在是太不应该。

“方清！有人来看你了。”

正当我坐在板床上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，门外的巡捕叫了我一声，我抬起头来，发现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，正一脸心疼的看着我。

“燕子......”

我嘴里满是苦涩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。一个人一旦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会死，那接下来每时每刻的生活都是一种煎熬。

我在这个时候，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得了绝症的人，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之前内心是多么的绝望。

好在，我还有燕子......

“哥，你这是怎么了，你为什么要去做那种事情......”巡捕把燕子放了进来，她站在我的面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，双眼红红的，显然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。

“我没办法，可能是从小我就有些自信心爆棚吧，更是接受不了有人看不起我们这行。我不想在我老爹走了之后，还给我们这一脉的脸上抹黑。”

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，我们御纸方家一脉单传，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这代，竟然有谋财害命的嫌疑，估计我们这一脉永远都抬不起头了。

我们这些传承，有的时候，脸面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，这也是老爹当年一直所坚持的。

“电视上说，有个神经病在医院误入了尸体冷冻室，还被冻晕了，我一看是你就赶紧找到医院，后来听说你被抓到巡捕局了，这才过来。”估计是看到我脸色有些不对，燕子在我身旁坐了下来，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，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。

“......”听到燕子说的话，我没想到我第一次上电视会以这种形象出现，但好在的是，燕子并不知道我只剩下三天可活了。

“哥，我的药水没有了，你什么时候回家能给我继续配药啊，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，一闭眼睛就做噩梦。”我们两个依偎在一起，沉默了好久之后，还是燕子打破了沉寂。

我伸出手，捏着她柔嫩的胳膊，在我无意识的柔捏下，燕子的脸色渐渐的红润了起来。

“缓缓吧，说不定明天我就被放出去了。只是，以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给你配药水了。”

燕子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，从小爸妈就死了，用了没多长时间爷爷奶奶也死了。从小孤苦无依。

别人都说这是个煞星，在生下来之后就克死了自己一家人。就导致燕子从小都没人管，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早点死，不敢去接触她。

只有我老爹，在带着我流浪到这里之后，发现了燕子，然后收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