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氏早上又被叫去拔草,才刚回家吃完饭趴在床上休息。
她听见有人进来,忍着痛爬了起来。
“月儿,你回来了,吃饭了没?”苗氏关心的问道。
姚新月摇头,“没,等下再吃,娘,让钱郎中替你看下伤。”
闻言,钱郎中已经走了进来。
苗氏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,“月儿,我身上的伤真的好了,就被汤水烫了一下,不要看郎中的。”
“娘,郎中都请来了,你别推辞了。”她看苗氏脸色苍白,就知道苗氏是在撒谎。
“钱郎中,麻烦你快替我娘看下。”姚新月转身对钱郎中说着。
钱郎中点点头,先替苗氏把脉,然后让苗氏掀起背后一块肌肤给他看下。
这里是农村,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,再说,他是个大夫,要是不看伤口,怎么能对症下药。
苗氏有些难为情,迟迟不敢掀。
最后,还是姚新月去掀开苗氏的衣服。
苗氏后背的肌肤,被烫的起了泡,然而这些泡有的已经被衣服给磨破,流淌出脓水来。
姚新月看着双眼赤红,心里疼的沉闷的很。
“大妞,你娘这烫的挺严重的,我这里刚好有药膏,你拿着,每日都给她涂上两次,过些日子,那水泡就会自动缩小结痂。”钱郎中看着摇摇头,打开药箱,从中拿出一盒药膏。
姚新月接过药膏,问道:“钱郎中,这药膏多少钱?”
钱郎中叹了口气,知道姚新月和她娘过的苦,同情的说道:“这次我出诊就不收你银子,药膏你给个三十五文钱就好了。”
“钱郎中,我这里只有五文钱,先给你,剩下的我过几日就给你,你看行吗?”姚新月从荷包里掏出五文钱,柳眉紧蹙,有些不好意思。
钱郎中笑着点点头。
姚新月对他很是感激,送他出门。
才送走钱郎中,李氏就走了进来,她看见姚新月手中的药膏,质问道:“臭丫头,你哪里来的银子买药,说,你是不是偷我的银子了?”
“奶,你银子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,怎么去偷?”姚新月不答反问,面沉如水。
“那你的银子怎么来的,你快给我说。”李氏不依不饶,刨根到底的追问。
姚新月也不想瞒着,如实说道:“我上山砍柴卖的银子,才几文钱而已,我娘伤势这么严重,让你们掏钱,你们又不掏,难道让我看着娘被活活给疼死不成。”
说完,姚新月就把苗氏的衣服掀了起来,让李氏看个清楚。
李氏看了一眼苗氏的背,眼皮突突直跳,心里有些发虚,故意咳嗽几声,“咋弄的这么严重?”
“奶,昨晚那汤水有多烫你也看见了。”姚新月冷笑,这个死老太婆在和她装失忆吗?
李氏吞了吞口水,说道:“既然郎中也看了,你躺一下午,明日在去地里做活。”她话说了一半,瞥了一眼姚新月,继续说道:“至于你,下午还去地里做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