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苏一怔,才发现有响动,应该是哪个家丁起夜吧。等响动没有了,司空景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她手里,然后握着她的手捏住玉佩,说:
记住我的话。话落,他开窗,身子一跃,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拂苏一愣,夜风吹起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这才赶紧关了窗户。回头,借着月光看着手上的玉佩,见上面有一个‘安’字。
安?他究竟是谁?
……
另一边,顺宁侯府
顺宁侯一行人一回到府里,他就把大儿子喊进了书房。
宋傲雪有些担心,姑母兼婆母的宋氏拍拍她的手,带着她去自己的房间。
书房里,顾正淳坐在书桌之后沉默着不说话。顾源坐下下方左侧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父亲,不知道爹叫自己做什么?这夜都深了,他累得慌,只想回去洗个澡睡觉。
爹——
源儿,你看今夜安王提到楚氏是何意?顾正淳终于开口了。
听提起这事,顾源也有些懵。
儿子也不知安王何意,这楚氏生性胆小木讷,嫁入侯府后也没怎么出过府。她与安王能有什么关系?只是安王的话却又似为她出头,这,儿子也是糊涂了。
顾正淳点了点头,答道:
你说得也对,楚氏平日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的确不可能认识安王。且,就算认识了,以安王殿下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。
爹,你说,会不会楚氏在嫁过来前,跟安王认识?顾源猜测道。
不对。顾正淳摇了摇头,以楚知礼那老狐狸的性子,如果楚氏婚前入了安王的眼,他还不会把她双手送进王府?哪怕是侍妾,只要能攀上王府,那老狐狸也是肯的。他知晓楚知礼是个爱攀高枝儿的人,更何况楚知礼一向不待见楚氏这个女儿。如果不是见他们不喜楚氏,只怕老狐狸早就闻腥上门了。
顾源想想也是,那老丈人就是个见权钱眼开的主儿。
可这也不是、那也不对,那安王究竟何意?总不会是吃饱了撑着管起他们顺宁侯府的闲事儿来了吧。
这样,再看看。倘若安王真有其他意思,咱们再想对策。顾正淳一言下锤。
听父亲的。顾源点头。
对了,那楚氏怎么样了?顺宁侯问起原先的大儿媳妇。
顾源一怔,他怎么知道?自从把楚氏送到别庄后,他就没想起过她。再说了,她一个不得娘家重视的无趣女人,死了就死了罢。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,于是讪讪道:
应该还是那样痴痴傻傻的吧。
顾正淳一皱眉,说道:
我知道你不喜她,但是有些事情只能藏在底下、不能摆到面上来。明日,你就让人去问问情况。
爹,您不是打算让儿子把她接回来吧?
花开两处,各表一枝。
在顺宁侯与儿子顾源谈论时,宋氏婆媳俩也在嘀咕着。
姑母,那安王究竟是何意?怎么感觉像是在为那贱人出头?宋傲雪捏着手绢,一脸的阴沉。一想到自己在宫宴上出丑还是因为那楚氏,她就意难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