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！”百勿气得将手中的拂尘狠狠地摔在地上，拂尘顺着阶梯滚落下来，刚巧落在秋叶脚边。

他忽然被人牢牢抓住肩膀和手腕，押着走出去。

……

“秋叶，日后由你去给他送饭。”百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，却还是很严肃。

秋叶疑惑了一下，才点头：“是。”接着百勿便一挥衣袖，往内殿走去。

此时，秋叶才敢俯下身子，将拂尘捡起来，轻拍沾染在上面的灰，又吹了吹，才小心翼翼地将拂尘放入怀中。

……

他走进惜鸢殿，一眼望去，便看见芙蓉帐里躺着的佳人，不由得心生欢喜，缓缓走上前去，坐在床边。

“鸢儿。”他轻一挥袖，她身上的男装悄然褪去，变成一套青衣桃袖裙，在他的记忆里，鸢儿甚是喜欢青色，喜爱桃花。

“为何辗转了千年，你才终于来到我面前。”他缓缓伸手，轻抚她紧皱的眉头，语气苦涩。

“两年前，白弦衣来找我，说他不想再当赶尸人了，要我帮他重见天日，因为他要去找一个人。”

他撩开鸢儿的额前碎发：“当我知道那人是你时，我很想在他之前就把你抢回来，但我知道不可能了，在千年前我悄然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刻，你便不是我的了。”

他说着，心忽然抽疼了一下，鼻子一酸，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。

“我本已放弃寻你，只是天意弄人，你忽然又出现在我面前，我便不想再丢下你了。”

他俯下身子，缓缓凑上她的唇边

“嗯……”恰时，鸢儿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皮子，随即缓缓睁开眼，正好与他对视相望。

“啊——！”她瞪大了眼睛，再一次惊叫起来，整个人猛地支起身，往墙角缩去，“你你你、你要干嘛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他话未出口，却见鸢儿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，瞬间瞪大了眼睛，指着他诧异道：“你是不是给我换衣服了？”

他淡然道：“是啊。”

她一脸惊恐：“你、那你是不是都看见了？”

“你猜呢？”他玩味一笑，缓缓爬上床，凑上前去，“鸢儿的身材，比我想象中要好呢。”

“你、你想干嘛？你走开！”鸢儿紧揪着衣袖，越发退缩到墙角，瑟瑟发抖的样子显得那么认真。

“你就这么怕我？”

他忽然止步，盯着她的面庞，她的柳眉，她的凤眼，她的粉唇，他想拥有她的一切，即使是她的一缕发丝，他都不愿错过。

“我、我不知道，你不要问我。”她忽然低下头，躲闪着他的目光。

“你怕什么？”他伸出手，轻捏她的下颚，逼迫着她转过头来，看着他的眼睛，“我不会再读你的心，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
“可你是妖怪。”鸢儿一把甩开他的手，又缩了缩身子，看着他的神情十分警惕，“我不信你。”

“妖怪？”他微微皱眉，凝视了她一会，忽然嘲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