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会他，我去上个厕所。”周仓说了一声，直接往外走。

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，还没见过这么浑的人。

等周仓走后，秦牧试着再询问道：“你藏尸就藏尸，为什么要把她的衣服给扒光？”

“没有啊，我没有扒她衣服，我就是把她塞进下水道了。”高强连忙否认。

他做过的事儿他承认，他没做过的事，高强肯定不承认。

“你们发现的死人，真的是那个臭婊子？”

说这话的时候，高强神情一囧。

要是发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，这让他上那哭去，这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吗。

不怪高强怀疑，实在是周仓口中的案发现场和高强印象中差距太大。

“含蓝，1997年生人，生日9月30号，在餐厅做服务员，当时你很肯定，这就是你的女朋友。”

“呸！她不是！”

“她不是什么？你杀死的人不是她？”

“我说他不是老子女朋友！艹！老子累死累活的挣钱，不就是为了将来能和她过上好日子，她特么居然背着我在外面乱搞，她对得起我吗？”

说到这里，高强居然抽噎起来，“他妈的贱货！问我要三十万的彩礼，把我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啊！”

“妈的！还把人带到家里乱搞，把我当什么了！？”

“好了，别哭了，我们会慢慢调查清楚的。”秦牧安抚一声。

高强彻底被拘留了，几个老刑警轮番上阵，挨个上审讯室，高强就是死不松口，坚持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儿。

“怎么了，案子破了你不开心？”周莹莹又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。

“怕是没破。”秦牧摇了摇头，“我想去趟法医室，在看下死者遗体。”

周莹莹作为技术科痕迹专员有这方面的权限。

她直接点头答应，“我申请一下。”

“多谢了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周莹莹摇头，“我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……”

会议室里，赵岩大发雷霆。

“怎么搞得？你们到底调查清楚没有？高强到底是不是凶手！”

“赵队，高强一边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，一边又说自己没做过那些事，就死咬着不松口，我都怀疑他有精神分裂症了。”周仓无语极了。

周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，你到底杀没杀，你自己都搞不清楚，这让周仓能咋办。

“你们干什么吃的？不会去收集证据？证据确凿，他还能不承认？！”

“赵队，我们搜查了高强的家里，除了发现那件皮革，其他啥都没发现，就别说割开死者嘴巴的凶器了。”

他们怎么可能不仔细搜索，但他们找遍了高强家，甚至连高强家附近几公里的地方都查了个遍，啥都没发现。

断案，尤其是命案，需要讲究证据链，而且一定要确凿，有任何一方缺失，都不敢给人贸然定罪。

虽然现在几乎已经锁定了高强，可割开死者脸的凶器却始终没找到，而且死者丢失的舌头同样没有下落，案件一时陷入僵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