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穷苦妇人的眼里，程愫的这家便利店，就是仙人的居所。

整洁明亮，还温暖，里面的陈设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，精致又大气。

“你是来找我做交易的？”

张兰双手握在一起，看着上面的厚茧和破开的袖口，有些泄气：“我.......没钱，不能给仙人供奉。”

程愫还在观察张兰，她问钥匙：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钥匙说道：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，这处空间是对你和交易者开放的。交易者可以进来，你选择和他们交易，就可以借着他们的身体去往别的世界。”

“那么上次......”

“上次不一样，第一次总是特殊些，对吧。”

程愫嗤笑一声：“少贫嘴，这人也没钱，拿什么来交易？”

“除了钱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易。”

“天赋、独特的技能、各种感情、甚至是寿命.......都可以。”

程愫顿了顿问道：“感情？说起来，我那个恋爱脑技能是真的好用，也不知道能不能进阶啊？”

钥匙说道：“能啊，所有的东西都是能量的具现化，你想要让恋爱脑进阶，那就得喂给他同样的能量。”

“爱情。”

程愫扬了扬眉：“那以后可以多开展一个业务——回收恋爱脑。”

“那张兰，有什么可以交易的？”

刚刚问完，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团奇怪的光晕，浮在张兰的头顶。

程愫福至心灵，这是张兰的天赋——厨艺。

也行，就算自己用不上，以后也可以换给别人。

程愫拉开椅子，让张兰坐下，自己做到另一边问道：“说说吧，你有什么愿望？”

张兰坐在椅子边缘，确定眼前的仙人平和善良，最后才慢慢诉说起来：“我想活下去，带着我的女儿活下去。”

这是最后的希望了，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，她也不会想到和鬼神做交易。

“哦？”程愫来了兴趣，“你说说看，是谁要杀了你们还是遇到其他事情了？”

张兰苦笑道：“没有谁要杀了我们，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。”

张兰来自赵国，她就是一位普通的村妇。

父母还在世的时候给她选好了夫家，看着她出嫁。她出嫁后很快就有了孩子，是个女儿。

丈夫家不算有钱，有几亩地，勤快些日子也能过得下去。

不知道何时开始，张兰的丈夫染上了赌博的恶习。

家里的钱都被输光了，地也被卖光，只剩下三间破草屋。

张兰在镇上员外家做厨娘帮工，赚的养家银子也被丈夫抢走拿去赌。

“不给他钱，他就打我。”张兰挽起袖子，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双臂：“其实打我也就算了，可是他不该打起了女儿的注意。”

五岁的小女孩不知道，自己的父亲已经计划将她摆上赌桌，作为筹码，想要借此翻身。

“要是哪天我被打死了，我的小花该怎么办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