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舒没回答他的问题,回身给屋内点了灯,紧接着就奔向陆砚舟,在他身上开始翻找。
一双小手在他身侧上下点火,险些冲昏了他的理智;
“你做什么?”
陆砚舟皱了下眉,他可没忘了某人今晚都犯了什么错误。
胆敢背着他给别的男人过生日?
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。
找了半天一无所获,岑舒疑惑道,“没有受伤啊?”
陆砚舟,“?”
只见岑舒松了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是受伤了才不见我,实在放心不下,这才半夜带着药箱过来看看,惊扰少帅了。”
来都来了,她从医药箱里取出几只翠色的瓶子留在桌上。
“现在西药的药膏都不错,见效快,但有时候中药膏的药效更加温和,也有益于疤痕恢复,这是我做的几瓶治外伤的药膏,送给少帅几瓶。”
岑舒已经尽量把动作放缓了,东西收拾的不能再慢,但迟迟没等到男人一句解释。
她目光逐渐平静。
陆砚舟身为南城少帅,说话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,她只是一个小小外室,少帅何必跟她解释?
想到这,岑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。
最近日子太舒坦,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。
陆砚舟声音低了些,“你来就是为了看我有没有受伤?”
“我有要事禀报。”
又是要事……
陆砚舟沉了脸色,“以后有事直接跟唐副官说。”
岑舒微微颔首,眼底无波澜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万里的差距,而她的猜测也不配直接说给陆砚舟听。
顾家是否还有别的心思,有待考证。
她淡声开口,“没别的事了,很抱歉打扰少帅休息,我走了。”
陆砚舟的眸子微微眯了眯,目送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唐副官!”
“在!”
恰好今晚唐磊守夜,他听见少帅的声音立刻跑到门口,问他家少帅有什么指示。
“派人去岑舒的家,看她有没有安全到家。”
唐磊疑惑道,“晚上已经有副官来报,说温同学那时候就回去了,并没有跟同学们去舞厅。”
陆砚舟脸色一沉,不悦道,“她刚来过,你一点都没觉察到?”
“啊?”
唐磊一愣,不可思议的问:“刚才您开灯是因为温同学来了?”
若说唐磊没察觉出来,是他一人失职,但陆家里外三层守卫,竟然没有一个人被惊动,只能说明那丫头的身手鬼得很。
他的妙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?
她的功夫和医术究竟是从哪儿学的?
派人出去后,陆砚舟始终心里不踏实。
刚才怎么就让她走了?
深更半夜,她身手再好也是一个女孩子,万一路上遇上麻烦……
而且她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。
想起岑舒刚才的几句话,陆砚舟心底涌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。
他冷落她,她只当他是受伤了不愿意让她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