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？他怎么成了这样？”我擦掉脸上的泪，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。

厉擎天眉头狠狠一皱，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，唇角若有似无勾起。

“你放心，有些仇、我会在你身上好好讨回的。”

“但现在、你若想涵涵早日恢复，最好乖乖听话。否则，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。”

他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阴鸷，作势要走到涵涵病床前。

我忙扑上前抓住他的手，“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，只求你别伤害他。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他冷眸逐渐幽深。

——

厉擎天带我来到一个装潢奢华的欧式城堡式的别墅里，甩手丢给我一件衣服。

“穿上，待会我弟来了，你得好好表现。”

拆开那件衣服，我浑身血液陡然凝固。

那是一件布料少的可怜的黑色女仆装。

整件衣服的布料少的可怜。

这种衣服，是会所的坐台女才穿的。

厉擎天竟然让我穿着这件衣服去见厉文轩？

这不就等同于他在告诉文轩，我只是他身边一只免费的鸡么？

难道他非要折磨羞辱我不可么？

我脸色惨白。

“怎么，刚才不是说做什么都愿意？”

厉擎天冷嗤一声，无比轻蔑。

指甲深嵌入掌心里，我掌心一片血肉模糊。

我还在犹豫什么呢。

能救我的孩子，让我没了尊严又能怎样。

而且，尊严是什么？

早在我入狱的时候就被折磨的什么都剩不下了。

我缓缓蹲下身，捡起地上的衣服。

穿上它，就意味着我是厉擎天的奴隶，而他是我的主人，恐怕厉擎天就是要拿此向厉文轩挑衅，宣称我已沦为他的玩物。

我麻木的走入卧室，机械的换好了衣服。

看到我的片刻，我明显感觉到厉擎天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

“不错，真想看看，厉文轩曾经的掌中娇变成现在的模样，他会是什么反应。”厉擎天玩味的笑着：“我想，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”

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羞辱的体无完肤。

随后，厉擎天带我下了楼梯。

到了客厅，远远看到厉文轩修长的身影，我心口微微一滞。

他手臂间，还挽着一个身着红礼裙的高贵丽影。

他身旁挽着的女人身穿香奈儿夏季最新款高定，脸上带着精致迷人的妆容，优雅大方，高贵的像是公主一样。

而我身穿不堪入目的的衣服，对比之下，我更像是个廉价的鸡。

而她看我的眼神，更是轻蔑不屑，像是看什么赃物。

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落在我身上的厉文轩的复杂目光……

我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彻底消失。

“怎么，见到旧情人又心动了？还不快上前打个招呼？”

腰间被狠掐了把，厉擎天阴狠的声音透着怒意在我耳边响起。

厉文轩转身看到我，温润的眼眸瞬间亮了。

“夜颖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