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着陆云深洗漱完,余樱就已经窜出了大厅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只要不看见他,自己就不会出臭……
但是好像,自己还没洗衣服。
“你的衣服……”
恰好陆云深好意站在房门口提醒了一句。
“啊哦,对不起,我马上出来。”
余樱又只能灰溜溜地出了房门,在陆云深看不见的地方提出水桶里的衣服。
以前自己洗衣服都是在阳台上,可是他这个大别墅,阳台干干净净的连个洗衣缸都没有啊。
那应该在哪儿洗呢?
余樱正愁衣服该怎么处理,身后突然传来陆云深的声音。
“洗衣房在洗手间旁边。”
余樱真感叹自己就是个瞎子啊。
“以后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和我说。”
陆云深话语间隐约透露出倦意,他也不是工作狂人,休息是必要的。
“我想问你一下,有没有药膏啊,治疗跌打损伤的。”
余樱实在疼的不行,如果不抹药的话,头顶上这个包会不会野蛮生长,谁也不知道。
“刚刚你摔跤了?为什么不说?”
陆云深关心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责备,他拽过余樱的胳膊,凑近看她头上的伤。
“我以为没什么大碍。”
余樱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,她对陆云深的好像一直有一种依赖和排斥并存的感觉,她也说不出原因。
陆云深二话不说就从茶几下拿出了医药箱,准备帮余樱上药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余樱又一次拒绝了陆云深的好意,她接过陆云深手里的药膏,用手摸索着肿起来的包的位置。
“夫人还是不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吗?”
“没有,我们之间是契约婚姻,也是上下级关系,保持距离在我看来很正常。”
余樱有些绝情,陆云深陷入沉思。
“我们吃火锅那次,我问你的问题,现在可以回答了吗?”
余樱从来没有忘记那个问题,她不是个喜欢欠人情只顾自己的人,她需要知道陆云深是怎么想的,她希望了解他。
“我们是各取所需。”
“契约婚姻对你我都好。”
余樱看着陆云深的眼睛,他期待他的答案,他结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。
“我要向我祖父交差,你也能重回事业巅峰,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。”
陆云深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家人,上次与陆母的相处中,余樱看出了母子间亲情的生疏。
“我祖父患了肺癌,我能结婚,是他余生的心愿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该逼问你。”
余樱感到抱歉,她对不相信陆云深而感到羞愧。
“上好药了,谢谢你。”
余樱礼貌地递过药膏,继续保持了刚才那份生疏。
这个男人结婚的苦衷她总算是清楚,可她不敢再试探下去陆云深对自己的心意。
我这是害怕了吗?
余樱叩问着自己的内心,她害怕陆云深对她的好都是假象,都是利用。
房间传来一阵电话铃声,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