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锦在短短两日内看尽了人情冷暖,过去身为娇娇女的一丝骄傲与矜持早已经被打落尘埃,走投无路之下,她看到一家大型酒吧在招服务员,要求苛刻,心中一动,干脆走了进去。
不管做任何工作,首先她得先活下来,赚钱照顾爸爸,这样才有未来可言……
“夜色”,本市最大的酒吧,据说幕后老板在黑白两道都十分有背景,因此夜色也成了这座城市夜晚狂欢的不夜城。
正中央的舞台上有妖艳的女人在跳着钢管舞,摇滚声震耳欲聋,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尽情释放自己,狂乱地舞蹈着。
背光的昏暗处,也有一格格的卡座,更加成熟的大人们相对而坐,饮酒谈心,宛若另一个世界。
“凌岩,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秦凌岩难得露出一点笑意,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碰了碰酒杯,视线不经意间扫视四周,然后忽然顿住。
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,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被两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逼得节节后退,一眼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会赔偿的。”白若锦忙不迭道歉。
“嘿,光赔偿有什么用,咱们兄弟的精神损失,也要你来好好安慰安慰啊。”几个小流氓不怀好意地看着她,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。
白若锦即恐慌又无措,她无助地看向四周,似乎在寻求帮助,可酒吧里什么事没有,根本不会有人去帮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正在绝望之下,白若锦忽然对上了一双冷漠平静的双眸。
是、是那个人,秦凌岩!
明明是只见过一面的男人,并且还不欢而散,可白若锦对他的印象却非常深刻。
见到一个认识的人,哪怕并不熟悉,白若锦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她拼命往这边挣扎,凭着一股子意气,冲到了秦凌岩面前。
“帮帮我……”她哀求道。
秦凌岩不为所动,“这位小姐,我和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吧。”
他、他原来真的这么冷酷吗?
白若锦绝望了,身后的流氓也气势汹汹地跟了过来,“小娘们给脸不要脸,还敢跑?!”
为首之人一把撕下了她单薄的衬衫袖子,脸色狰狞,抬手想要给她一个耳光,手腕却在半空被人攥住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老子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个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袭来,伴随着一声惨叫,为首的流氓摔倒在地上,呼痛呻吟。
秦凌岩收回手,瞳孔收缩,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若锦的肩头,随着衣服被撕烂,一个小小的红色蝴蝶胎记显现了出来,随之汹涌而来的,是早已被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儿时记忆。
白若锦不明白秦凌岩为什么改变主意救下了她,张了张口想要说话,却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秦凌岩接住晕倒的白若锦,没有理会身后的骚乱,同发小打了声招呼,将人拦腰抱起,大步走出了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