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么会演戏，一会说漏嘴了宁秘书应该知道后果。”

宁溪攥紧双手，她真的很想冷笑，既然厉承渊要树立对蒋向晚的痴情人设，又为什么要让她做他的情人？

但是宁溪不能这样，过去的四年，说到底是一场交易，宁溪承认，她在这场交易中拿到了不少好处，她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。

宁溪点点头，应了下来，厉承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了一些。

蒋向晚在这时回来，她脸上仍旧是那副甜美的笑容。

“不好意思，来晚了，不过刚刚从那边走过来，才发现宁秘书和我长得有点像呢。”

宁溪心下一惊，抬眼却正好撞进蒋向晚满是笑意的眼中，她微怔，心中有些异样浮现，却一瞬消失不见，让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。

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情镇定下来，蒋向晚却笑着说道。

“我开玩笑的啦！早就听外界说，宁秘书不仅工作能力强，人还长得漂亮，今日一见，当真如此。”

说着，她指了指桌上的餐食。

“这都是厉哥哥爱吃的，厉哥哥，你真的好大的福气啊，有这么好的秘书。”

宁溪面上笑笑，手指却持续地攥紧。

厉承渊的吃食爱好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，之所以宁溪会记得那么清楚，是因为过去的这四年她日日陪伴在厉承渊身边，生怕他发火，强迫自己记下来的。

厉承渊的眼眸深邃，眼神划过宁溪，语气中带着只有宁溪能听出来的戏谑。

“是吗？那倒是要谢谢宁秘书了。”

宁溪脸上挂上浅笑，她举杯和他们碰杯。

“应该的。”

下一秒，她站起身，低声说道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想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
说完，不等他们的回复，她直接迈步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。

到了洗手间水池边，宁溪捧起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泼，冰冷的水洒在脸上，她慌乱的心脏才勉强恢复正常的跳动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蒋向晚看上去甜美可人，但是和她在一起，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，宁溪看着镜中有些狼狈的女人，扯唇苦笑。

是啊，怎么会不压迫呢？人家是正宫，她呢，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罢了。

等到心情终于平复，宁溪的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，只要结束掉手中的这个项目，就可以了，她就可以脱离这里了。

程伊媛的声音却在她的身后响起。

“这不是宁秘书吗？怎么，现在看见蒋小姐陪在厉承渊身边，受不了了吗？”

宁溪皱眉，回头便看见程伊媛脸上满是讽刺。

“要我说啊，假的就是假的，这辈子也别想成为真的。”

宁溪和蒋向晚长得消息在这个圈子中不是秘密，很多人传言厉承渊之所以把宁溪留在身边做秘书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当然，还有一些更离谱的谣言，说宁溪之所以能留在厉氏这么久，靠的是和蒋向晚一样的容貌以及姣好的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