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秋居位于侯府东南方向,正如薛时安所言,种有大片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。
薛时安常年打仗,私库里的珍宝不胜其数。
用薛时安私库里的珍宝装饰仲秋居,金银窝形容仲秋居都不为过。
仲秋居的婢子婆子守在门口,纷纷屈膝行礼:“婢子见过庶夫人,庶夫人大喜。”
喜红捧着装有圆钱的紫檀木盒子。
秋晚莺按规矩给在场的每人抓了一把圆钱,盒子剩余的几个圆钱给了年纪最小的婢子。
“我喜静,无事不要凑到我跟前。”
“备水,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秋晚莺走进寝室,对室内的摆件视若无睹,跪坐在铜镜前,撸掉玉镯子,换上她的银镯。
喜红喜绿赶忙上前伺候。
卸了她的钗环步摇,脱掉她的鞋子和足衣,解了她的腰带,褪去曲裾,只留里衣。
秋晚莺赤脚来到净室,泡在浴桶里,捧起一把漂浮着花瓣的水往自己身上淋。
喜绿擦拭着她的头发,笑着道:“今夜侯爷定会来仲秋居,庶夫人可要抓住机会,一举夺得侯爷的宠爱。”
秋晚莺冷嗤一声,抚摸腕间的银镯。
目的已经达成,她是疯了才会邀宠。
“庶夫人,侯爷来了,快,快为庶夫人穿衣接待。”
秋晚莺皱了皱眉,迅速跨出浴桶。
顾不得擦拭,拉扯掉衣架的衣裳遮掩湿漉漉的躯体。
薛时安带着一身酒气进来,半开玩笑:“何不共浴。”
秋晚莺脸色忽红忽白,强装镇定:“妾洗好了,侯爷要沐浴,妾让人备水。”
“妾换了衣裳就来,来人,给侯爷端一碗醒酒汤。”
披在她身上的绯红色曲裾是由云绫锦所制。
云绫锦轻薄软绵,贴服肌肤。
再加上她没擦拭干净水渍就穿,云锦沾了水,若隐若现。
没穿下裙,洁白的双腿玉足与绯红色曲裾形成一种视觉差距。
薛时安眸色渐深,酒醒了大半。
“都退下。”
房内伺候的侍女们退出屋子。
秋晚莺攥着领口的手再次加重力道,对上他的视线,往后退了半步。
她心里烦闷,实在不想应对他。
他有那么多女人,为啥不能找别人。
满室寂静,薛时安朝她招招手。
秋晚莺心知躲不过去,却还是做最后挣扎。
“侯爷,妾还没养好身子。”
薛时安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,接着用手指来回摩挲。
力道算不得轻,疼的她咽了口唾沫。
他忽然拦腰抱起她,辗转间来到四方床榻。
挑开金钩,床幔落下。
他的气息充斥在床榻间散不去。
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,试图快些结束。
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‘热情’。
他低笑一声,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后。
仲秋居要了两次水。
寝房大门紧闭,酉时方从里间打开。
落花院的小主们齐聚仲秋居。
按规矩,侯爷纳侧夫人和庶夫人,她们得在酉时之前请安见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