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强力推开一条小缝,男人往我身上又贴近了几分,他身上的烟草味夹杂着血腥味直冲我鼻腔。
“出点声音!”
这几个字像是魔音般撞击我的耳膜,羞辱感贯穿我的四肢百骸,我紧紧闭着眼,认命般,抖着嗓子模仿男女欢爱的呻吟。
果然,门口的人有所反应,不再继续。
“咋了么,大哥。里面有人不?”
“散了吧散了吧,估计是对野鸳鸯在这泄火呢。走吧走吧,上头催得紧,今天没闲时候看现场直播……”
后面的话我就听不太清,估计那些人给走远了。
我用手推了推那人的胸口,音调还是不敢提高:“他们该走了吧。”
等了好久,也不见回话,我本能地抬起头,却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嘴角还噙着笑。
我的脸蓦地发热,重新低下去,手上加了把力道,想让两人的距离远一些。
门外忽的想起一阵脚步声,呼啦啦好像人还不少。
他再一次贴上来,把我整个人围在了他胳膊围成的小空间里:“嘘……他们还没走。”
这次我被他挡的结结实实,本来通过门缝,还可以看到一些视线,现在只能靠耳朵裸听。
没办法,我只好像刚才那样,捏着嗓子瞎叫。我们这样僵持有一分多钟,男人原本放在我腰上的手,这会顺着后背慢慢在我身上游走。
夏天的衣服本身就一层布,薄的很,他修长的手略显粗糙,在后背上来回摩挲,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。
立刻我的喉咙就开始发紧,加上之前一直捏着声音,最终憋不住咳嗽起来。
越咳越厉害,他松开我,轻轻替我拍着后背。
咳嗽的声音特别大,我心里暗叫不好,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前功尽弃。
我掩着嘴,强压着气息。过了好久,听到门外没什么动静,才敢出声:“现在安全了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有些答非所问。
“额?我……”
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名字,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陌生人。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绝对不是善类。
他好像看出我的顾虑,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,反而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面额为十万的支票:“多谢替我抽身。”
我惊愕地说不出来话,随身携带上万面额的支票,和我预想的差不多,他怕不是个简单的平头百姓。
我推了推他递过来的支票:“不用,要是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不要他的钱倒不是装清高,只是,他这样的人,身份不明,钱的来路更是不明。
我不想惹火上身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那人转手抽出一张名片硬塞到我手里:“我从不欠人情,特别是女人的情。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,有事随时来找我。”
之后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打开门便走了。
我看着手上的名片有些发怔,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手机号码——顾墨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