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杨淙淙该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她正想教训他何时竟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,然而转头一看,沈仪心面上竟然丝毫开玩笑的意味也没有。这话语落在她耳中,配上他一脸认真的表情,竟让她觉得耳根软软的,心里有些甜丝丝的,好像吃了上好的桂花糕,那软糯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晚风吹来,道路两旁的夜来香散发着幽香。
两人继续走着,途径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时,忽然有一个人影蹿了出来,两人吓了一跳,却听那人问道:“两位可是想买鲛人泪?”
借着月色,杨淙淙看清这是一个有点驼背的瘦子,迟疑着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方才两位在饭店吃饭时,我也在,只不过那时不好搭话罢了。”
沈仪心问:“你有鲛人泪?”
“正是,我祖上传下来鲛人泪一斛,一直保存着。但到了我这一辈,只恨我无用好赌,家道中落,无奈之下只能变卖祖产度日了。”
“我们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?”
“两位若是不信,随我一看便知。”
杨淙淙和沈仪心对视了一眼,决定还是先一探究竟。
瘦子带着他们七拐八绕地穿过许多小巷,最后来到了一个海边渔村。在一个破旧的小茅屋里,瘦子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带锁的箱子,里面用金色帕子裹着一包东西,一打开,满是***的珠子,有的雪白,有的浅紫,熠熠发光。
“这是祖先留下的最后一斛鲛人泪了,只要一千两,就可以卖给你们。要不是我实在走投无路,也万不会变卖祖先留下的宝物啊!”
杨淙淙并没有见过鲛人泪,这人的话她也有些怀疑。璨星楼卖一千两黄金一颗,而这里一千两银子就能得一斛,这价格差距也太大了吧?
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。
“你祖先留下的鲛人泪还真是不少,这几日看你都卖了好多‘最后一斛’了。”
忽然,一个声音冷冷地从一旁传来,瘦子吓了一跳,待看清来人之后,不禁面露凶光,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来:“又是你小子,真是阴魂不散!三番五次坏我好事,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!”
那个忽然出现的人,正是不久前两人在饭店里遇上的少年,阿中。
“你敢?”沈仪心话一出口,手中黑色长剑已经搭在了瘦子的脖子上。
瘦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,顿时吓得抖如筛糠,连声说: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!我我我承认这鲛人泪是用贝母和一种发光的染料伪冒的,但小的只是谋财,从来不敢有害命的想法……”
原来是只纸老虎,外强中干。杨淙淙心里好笑,表面故作冷酷,哼了一声:“若是再被我们发现你为非作歹,决不轻饶!”
“是,是……不轻饶,不轻饶!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沈仪心收回了剑,瘦子连滚带爬地跑走了。
“阿中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沈仪心问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