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晏这才回过神来，讽刺的笑了笑：“陈晚棠，合同是什么意思？”

她不看他，也没有回答他，只盯着姜国山。

“陈晚棠，你给我说话！***就是这么对我的？”姜晏双眼猩红道，“我那么信任你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？”

“阿钰，你出去。”姜国山道。

他站着没动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，伸手抓住陈晚棠的手臂，姜晏语含戾气，说：“陈晚棠，你给我说话。”

这会儿他的手很用力，陈晚棠的胳膊很疼，但是她依旧没有转头过去跟他对视。

“阿钰，我叫你出去。”姜国山声音里也加了警告。

“我凭什么不能留在这儿？”姜晏回怼道。

“你确定要留在这里？”陈晚棠轻飘飘的说了一句。

这一句话，没有警告，没有凶狠，却让姜晏整个人忍不住抖了抖，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她。

“好。”姜晏最后还是转身走了。

他的这个“好”字，让陈晚棠双手握了起来。

这大概是姜晏这辈子，最后一次，听她的话了。以后……以后，恐怕是没有以后了。

“说吧，你想怎么样？”姜国山询问道。

“我希望您能把萧葛之前害死我父亲的证据给我。”陈晚棠语气诚恳而温和，“我知道您有，萧葛这么些年来，对姜氏很好，也颇为忌惮，向来以礼相待，显然您手里有让他惧怕的证据。您把那些证据给我，我把手里的这些东西销毁。”

姜国山僵硬问道：“这些东西，你从哪儿来的？”

“姜晏他是从来不防着我的，从他电脑里弄点东西，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。另外，自然有别人助我。”

“陈横山？”姜国山立刻便猜出了她口中的人，“他怎么会帮你？他也是当年的参与者。”

陈晚棠柔声说：“您还没有说，要不要换我手里的东西。不换，姜氏的危机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，光是那一个合同做的手脚，姜氏就得赔一大笔，而姜晏也得负责任进去，更别提其他东西。”

“你真以为，你对付得了萧葛？”姜国山冷道，“就算我把当年的证据给了你，你又怎么能成功送出去。”

“这些就不需要您操心了。”陈晚棠说，“您只需要把东西给我。”

“给了你，你要是失败了，萧葛保不齐会觉得阿钰跟你是一伙的，他到时候未必会放过阿钰。”

“姜晏跟我不是一伙的，外头人如今都知道，姜晏中了我的美人计，等会儿出去，我会让他跟我彻底决裂。”陈晚棠在提起姜晏时，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，但她很快恢复平静，道，“姜晏会恨我，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帮手。”

“原来是你放出的你跟阿钰私相授受的事。”姜国山蹙起眉，“你一早就准备好把他给摘出去了？”

所以她没有让姜晏听过往这些事，姜晏知道了父辈的事，也许会愧疚。而陈晚棠想让姜晏站在她的对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