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月一次蚀骨之痛,痛起来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啃食心脏,乃至四肢百骸。
傅二爷为了压制诅咒带来的疼痛,戒了欲念,入了空门。
傅家老太太更是每日吃斋念佛,以求平安。
外人传他不近女色,是真的。
钱霖跟了他十年,都没见过傅二爷身边出现任何女人。
身边连个女秘书都没有。
唯独陆知,是第一个。
傅澜川落在陆知腰上的手缓缓收紧,修剪得当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,昨夜的记忆奔涌而来。
“陆小姐这是准备知恩图报?”
“你救我一次,我救你一次,我俩在昨晚就扯平了。”
“今天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陆知勾着傅澜川的脖子到跟前,薄唇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,男人微微侧首,陆知的薄唇擦着他的耳垂过去。
无人看见的地方,男人背脊一僵。
“陆知,你这是在干什么?你都要订婚了,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,你下不**?”
暧昧的氛围被母鸡嗓打破。
陆知勾着傅澜川的脖子没来得及松开,侧眸望去就看见了陆欣。
她身后,站着一群小姐妹。
个个看好戏似的盯着她。
陆知不慌不忙的松开傅澜川的脖子,从口袋里掏出张卡片塞进了傅澜川西装口袋里:“傅先生记得联系我。”
傅澜川的眸子落在陆知身上,带着探究。
……
“钱霖。”
“二爷。”
“订婚了?”男人语气平铺直叙,没有任何婉转。
钱霖一愣,突然意识到二爷问的是陆小姐:“是,老太太向陆家提亲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三少。”
傅家三少是个纨绔子弟,成日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,二十五六了还跟十七八似的没心性,傅老太太挑了一圈准备找个女人管管他,挑来挑去挑中了陆家大小姐。
理由是:陆家大小姐打架从没输过。
像极了老太太的作风。
钱霖说完,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。
男人伸手,转动着指尖的玉扳指:“浑不懔。”
钱霖心想,完了。
这三少估计得凉。
……..
走廊,傅澜川刚离开。
陆知斜斜地靠在墙上,双手抱胸望着陆欣:“脖子上的吻痕遮遮?”
陆欣猛的抬手捂住了脖子,怒目圆睁地瞪着陆知:“你发什么疯?”
“这就叫发疯啦?”陆知啧了声:“我告诉你,你最好对我好点儿,不然以后我跟别的男人上一次床就喊一次你的名字,让他们知道,陆欣跟全江城的男人都上过床。”
“你以为别人会信?”
“黑灯瞎火的,我喊什么他们不得信什么?”
陆欣盯着陆知,不敢轻举妄动。
都说穿鞋的不怕光脚的,陆知这种不要命的手段她玩儿不起。
她还想落个好名声以后嫁进宋家。
跟陆知斗,自己必输无疑。
她不能拿陆知如何,还不能拿刚刚那个男人如何了?
这些年,但凡是追过陆知的人有几个好下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