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痴痴的点了点头，忽然探过来另一只手轻轻地在流梦脸颊抚过：“好像凡人也没有那么可怕。”

“小九！”

随着这一声呼唤，流梦收回了手在身前放好，小九也迅速的抽回了手，两人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，都没有说话。

“你们两个怎么了？脸怎么都红扑扑的？小九，你给顾姑娘喝酒了？”胡清舞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。

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，空气像凝固了一般，略显尴尬。

好巧不巧，流梦问出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：“清舞姑娘，我可以问一下摸狐族的狐耳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
“你...你摸了小九的狐耳？”胡清舞表现的十分吃惊，拍了拍小九的肩膀问道：“她真摸了？”

小九默不作声，胡清舞道：“顾姑娘，你对小九到底是怎么想的？好歹他也是我的护卫，我绝对不允许别人随便欺负他的。”

“我喜欢他。”事到如今再不可思议也得说，哪怕现在说这句话确实让人难以置信，流梦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。

张耀灵一声冷笑道：“才见过几面，你了解小九吗？你来此究竟有什么目的？”

流梦依旧坚持道：“我真的是来找他的。”

“狐耳是只有爱人才能碰的，你可知狐族的族规？”此刻的胡清舞气场很强，给人一种压迫感，而张耀灵和小九似乎根本感受不到，这仅仅是针对流梦的。

如今流梦也只能赌一把了，胡清舞那么喜欢张耀灵，想必也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，她应该可以理解，但天界和山海封印这些异兽向来不对付，不太清楚她知道了流梦的身份会怎么做。

想了想，流梦道：“清舞姑娘，我们可以单独说一些话吗？”

清舞犹犹豫豫的看了眼张耀灵，见张耀灵点头后才道：“走吧！”两人沿着河边回到了张耀灵放琴的地方。

“我其实是天界的仙锦仙子。”流梦缓缓说道：“小九他是天界的肖檠战神，但是他做错了一件事，被天帝贬下凡间，我和一个人有约定，只要肖檠十世轮回都会爱上我，那么那个人愿助他重登仙班，成全我们。若是我做不到，我就要嫁给那个我不喜欢的人，这是我和肖檠的最后一世，我必须要在不告诉他真相的情况下让他爱上我。”

“你追随了他十生十世？”胡清舞一脸不可思议。

流梦微微颔首。

胡清舞吐槽道：“果然天帝最坏了，他封印了我族一千多年，又强行拆散了你们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胡清舞的脑回路有些清奇，似乎自动忽略了一些信息，以免她日后反应过来，秋后算账，流梦还是提醒了一句：“可我也是天界的人。”

胡清舞道：“下令封印我族是历代天帝，你们只是听命而已，这点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。况且现在的你就是个凡人，又能把我怎么样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