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穿的？”我问。“不知道，”哈卡特说。

“也许是昆虫干的。”我说。“一只寄生虫钻进一只动物的牙齿，往上咬，吃掉里面的东西。”哈卡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张大嘴咯咯地说：“快检查我的牙齿！”

“我先检查我的牙齿！”我叫了起来，急切地用舌头探查我的牙齿。

“你的牙齿比我的更结实，”他说。 “我的更脆弱，”“

既然那是真的，我就向前探身去检查哈卡特尖利的灰色牙齿。我仔细研究了它们，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入侵过。 哈卡特接着检查了我的健康状况，给我也画了一张健康清单，在那之后我们放松了下来。

 第四天晚上，我们在划了好几个小时的桨后睡着了，挤在木筏中间，头顶上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拍击声。 我们从睡梦中惊醒，坐直了身子，捂住耳朵，以免被噪音淹没。 

这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，难以想象的沉重，仿佛一个巨人正在清理他的床单。 伴随着一阵强而凉的风，水波荡漾，木筏摇晃。 那是一个乌云密布的黑夜，我们看不见是什么在制造噪音。

“这是什么声音？”我低声说。 哈卡特听不到我的低语，所以我重复了一遍，“不知道，”哈卡特回答说，“但有一点熟悉，我以前听过但我不记得在哪里。”

不一会儿拍打的声音消失了，不管它是怎么移动的，水面都恢复平静了，我们的木筏也稳定了，所幸我们没有受伤。 当后来讨论这件事时，我们推断这一定是某种大鸟。 但在我的直觉中，我感觉到这不是最终答案，而从哈卡特不安的表情中，我确信他也感觉到了这一点。

转天早上我们划得比平时快，对前一天晚上听到的声音说得很少，但经常仰望天空。我们俩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那声音会这么吓人。我们只是觉得，如果那生物在天亮的时候再来，我们会有大麻烦。

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凝视云层，直到下午短暂的休息期间，我们终于看到前面的陆地。“还有多远？”哈卡特问，“我不知道，”我回答。“四五公里吗？”

那是一片低洼的土地，前面还有山脉，高高的灰色山峰和云朵混在一起，这就是我们以前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原因。

“如果我们用力划船，很快就能到达。”哈卡特注意到了。“我们加速划吧，”我嘟囔了一声，我们又开始了新的行动。 哈卡特划船的速度比我快，我的体力由于没有人血可喝而迅速衰退，但我把头埋在水中，用尽全身的力气。

 我们俩都急于想安全地到达陆地，至少在那里我们可以找到一片树丛躲避莫名的进攻。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，头顶上回荡着沉重的拍击声，打断了我们的睡眠。一阵风把我们周围的水吹得劈啪作响。我们停下来抬头一看，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上空盘旋。 它看起来很小，但那是因为它离我很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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