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往日和自己共同奋斗的同事，竟然如此语气，实在是诡异至极。

“是啊，我们实验室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，恐怕就是因为有他这个叛徒！”

另外一个人也紧跟着冷哼了一声。

他看顾明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，甚至捏紧了拳头：“你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，还是要我们说？”

顾明面色冷硬：“我什么都没有做过，有什么需要坦白的？”

“好了，都少说几句。”

江道山缓缓站了起来，杵着拐杖慢慢往前走。

他视线扫过众人，然后落在了顾明的身上：“在你离开实验室之后，我们实验生产的药物出了问题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”

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
自己把所有的资料都留在了实验室里，甚至还安排了两套方案，这绝对是不会出错的！

顾明看着江道山，语气坚毅：“江老，我安排的那些东西你也看在眼里，不可能出问题。”

江道山眼神复杂，一直没有开口。

“你就别在这里装了，我们新药物原本好好的，结果就在今天，我们机器产出来的药物竟然毫无作用了。”

旁边一个在金框眼镜的中年老头狠狠拍桌，他那愤怒的表情几乎让两撇小胡须都立起来了。

他是负责实验室里最终药物验收的，当初一次又一次研究失败品，都得是他负责处理，工作极其繁琐。

所以在面对好不容易成功，却又失败的局面，他也是最生气的一个。

那老头咬紧着牙关，怒气冲冲：“你知道当时实验的时候，我掉了多少头发吗？”

稍微停顿了一下，他一把将脑壳上的帽子摘了下来。

他头顶上光溜溜的，仅剩了几根清晰可数的白头发。

他气得胸膛不断起伏，懊恼着：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！本来我还剩了一撮，今天发生这种事，直接把我头发全气没了。”

刚才还分外严肃的气氛，被他这么一搅和，有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顾明也是，他努力抿着唇，放缓语气：“先别着急，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到底是哪里错了吧？”

那老头吹了吹胡子，直接包含了一大堆数据资料啪地一下摔在了顾明的面前。

“你自己看看吧，这些数据全都是有问题的！”

“今天我们发现不对之后，就重新推理了一遍，发现是你故意在里面动了手脚。”

“这些数据全都是你一个人负责的，现在出了问题，你敢说这跟你没关系？”

老头几乎是咬牙切齿，一个又一个指出数据的错误之处。

顾明眉头更紧几分。

这数据......

他愣了一下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这些数据确实是有问题。”

“你看！你自己都说有问题了吧！”

那老头白了顾明一眼，越发恼火了。

边上的人也跟着纷纷附和了起来：“是啊，是你负责的阶段出了问题，那就是你的错！有什么可狡辩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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