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镜子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移动。“我是路阳，你是谁？”

我是谁？

我在哪里？

我该怎么办？

一个蹲在地上，咬着手腕强迫自己安静，张开嘴却咬着一个空。

直到那时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在一个满是白雾的空间里，画面的白墙与他之间隔着一段他永远无法到达的距离。然而，他只是被3和2的感觉的变化吓傻了，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。

突然意识到，这就是路阳自己。

他刚才看到的就是他所看到的，他听到的就是他所听到的。

他疲惫昏倒后，阳阳重铸尸体，杀了岳丽丽，现在特地找了一面镜子给他！

也许路阳早已知道他的存在，但他以为路阳已经死了，快乐地擦去所有路阳重新开始。

一个人在世界的尽头，在世界秩序的崩溃中创造自己的力量。

莫名其妙的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野鬼，又把别人偷来又夺去。

话就在嘴边。突然，想起他的还在别人手里。他一口气把它拿下来，诚实地回答道：“我是。”

抬起眼皮看着他的脸。

很长一段时间，没有人说话。

透过路阳的眼睛，无聊地数着街对面的几栋建筑，然后开始数有多少辆车。直到他开始数窗户，他才听到路阳又说话了。

奇怪的是，使用路阳身体这么长时间，应该熟悉路阳的声音线。

但恰恰相反，每次路阳开口后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，就像一只小动物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时，能按下他的手去杀死他。

路阳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，但不幸的是，自己没有发现。

“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？你什么时候离开？”路阳眼睛眷恋着外面的风景，寄托了多少的能力，未来也不会比现在更有技巧性的建设，但永远不会有今天的平安。

即使路阳知道和平是暂时的，也不禁为之驻足。

盘腿坐在地上，久久地盯着白雾，决定与路阳摊牌。

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既尴尬又倒霉，但不知何故变成了另一个人，打算用新的身份过上幸福的生活，原来的主人却突然欺骗尸体来证明他没有死。

但是路阳做错了什么？也许他只是在中午打了个盹，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着魔了。

也许当时他并不知道，路阳就像他现在一样，通过一张小小的照片在白色的雾中看着外面的世界，证明他还活着。

否则路阳怎么知道如何绑定卡牌？

“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？”望着那转瞬即逝的黑暗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
如果他处在和路阳相同的位置，路阳在睡梦中会做什么？强迫自己分享他的时间表，还是在黑暗和寂静中独自等待光明？

想到后一种可能性，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路阳默默地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过的街道，不必要地点了点头，然后想起看不见他的动作。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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