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楼只有鹤时谦的办公室，钟南意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
她缓步走了过去，抬手敲了敲门。

“进来。”里面的男声十分平淡。

钟南意小心翼翼推门进去，办公室的全貌便展露在了她的面前。

偏欧式的风格，干净利落，房间被切割成不同的区域，简洁又低调。

鹤时谦就坐在办公桌前，看着手里的文件，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泻而下，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身上，衬得他精致的侧颜越发妖孽。

空气尴尬地沉默着，鹤时谦看都没看她一眼，而是低着头专注着手中的事情。

钟南意艰难地咬着唇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光滑的地板。

晾了她半响，鹤时谦这才抬头，看向她，语气讥讽：“来找我，是代表你愿意了？”

钟南意未语，抬起头，神色带着几分倔强和犹豫。

鹤时谦轻轻地冷笑了声，转而看了眼手腕上奢华的腕表，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：“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，十分钟后我有场商演。”

“我…”钟南意看着鹤时谦，他冷漠的眼神刺痛她的眼睛，可是想到病床上的女儿，钟南意咬牙：“我同意…做你的情妇！”

“你就这么缺钱吗？”男人的俊脸骤然变冷，看向钟南意的视线带着无边的寒意。

他的眼神骇人，让钟南意喘不过来气。

她咬住了嘴唇，用一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：“是，我很缺钱。”

“过来，签字。”

鹤时谦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约扔到办公桌上，目光冷冷看着她。

钟南意走了过去，手指握上了笔。

正在浏览上面的条款时，鹤时谦略带嘲弄的语气响起：“签了这份协议，柳扶摇的角色就是你的，另外——我还会给你一百万，毕竟你出来卖，也不容易。”

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，将钟南意内心残存的一点希冀击碎。

五年不见，鹤时谦变了不少。

记忆里的那个白衣少年，柔软的、骄傲的、体贴的、宠溺的……就像是她做的一场梦。

鹤时谦看着她的目光似带怀念，嘴角上扬，带着几分嘲讽：“钟小姐，不愿意，我也不会……”

“不，我签！”

想起病床上的女儿，钟南意拿起桌上的笔，飞快签字，连同协议上的内容都不看。

“好了！”钟南意放下笔，目光看着鹤时谦的熟悉的眉眼，她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，“鹤先生，你该兑现你的诺言。” 

鹤时谦不带感情的眸光扫过钟南意，薄唇弯起讥讽的弧度，拿出一张卡丢在办公桌上：“卡里有一百万，拿上，滚吧！”

“多谢。”

钟南意强忍着眸子里的酸涩道谢，拿过桌面上的银行卡，转身要离开。

鹤时谦叫住她：“协议上写的时间是三个月，三个月内你随意任我安排。”

钟南意脚步微顿，背对着鹤时谦的小脸煞白一片，然后抿了抿唇开口说：“我知道了，鹤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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