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只剩下桑媮和陆戾，桑媮拧眉想了下，问他：“考虑好了，真的要带她去晚宴?”

“不然?”陆戾捏了下眉心，随即说道：“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。”

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，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。

桑媮想到宋音音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，心下了然。

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，“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。”

陆戾没否认，“小姑娘，自然得护着。”

“对了。”他想起什么，突然叫住桑媮，“你帮她选一条礼服，钱从我这出，就说是公司报销。”

桑媮从不知道陆戾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，她僵硬的点头，“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
快下班那会，桑媮拿着几套款式回来，准备问宋音音有没有喜欢的。

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宋音音委委屈屈的声音，“陆总，您还是带桑媮姐去晚宴吧，我什么都做不好，怕给您丢脸。”

桑媮站在门口，进也不是，不进也不是。

然后她听到了陆戾说，“她是员工，你是女朋友，你说带谁去更丢人?”

桑媮垂目。

原来她只是员工。

周末，陆戾带着宋音音去晚宴，桑媮没有多关心。

只是在下午出门的时候，同样碰见陆戾也出门。

他单穿了件衬衫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锁骨若隐若现，有些勾人。

巧合的是，桑媮身上的及膝连衣裙是黑色的，陆戾的衬衫也是黑色，加上款式都简单，所以不经意看上去有点像特意穿的情侣装。

桑媮顿了下，若无其事的和陆戾打招呼，“现在出发去晚宴?”

陆戾回了个嗯，神色淡淡，没什么兴致的模样。

电梯在一楼停下，桑媮先走一步，她约了丽萨吃饭。

丽萨之前被辞退的时候，桑媮就想找陆戾问，但是没机会。

她们约在一家日料，丽萨看见她就忍不住抱怨，说自己被冤枉的太惨。

分明是宋音音自己的工作没完成，她才训了几句，结果罪名就成了霸凌实习生。

桑媮说：“她现在是陆戾捧在手心里的，你惹了她不好处理。”

丽萨不理解，“陆总看上她什么了?”她说完，似乎替桑媮有些不平，“听说陆总现在有意在培养她?”

桑媮为了陆戾付出多少，凌华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
她很拼，也豁得出去，只要是陆戾想要拉拢的客户，桑媮就算是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，也会交给陆戾一个满意的答案。

桑媮低眉抿着杯子里的清茶，没说话。

凌华的人都说宋音音是下一个桑媮，桑媮自己却并不认同。

她是陆戾手把手教出来的，从青涩的十八岁，到现在这样能独当一面的模样，都是陆戾带着她一步步走过来。

宋音音不一样。

她是被陆戾捧在手心里，一点一点浇灌。

他让桑媮带她，他毫不犹豫的让宋音音跟着他见识各种各样的场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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