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？是棺材被劈了，还是人被伤了？”

老夫人顿时哑口无言，却又憋着一口气，不上不下，十分难受。

这时，乔瑶瑶走了过去。

乔瑶瑶身后跟着一个护卫，忠心耿耿地护着她，不让旁人靠近。

此人便是莫离——天启第一剑客，也是乔栀曾经的护卫。

当年他被乔瑶瑶暂时“借”了过去，一借就是这么多年。

莫离始终冷冰冰的，即便乔栀出现的那刻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
他随着乔瑶瑶一同过来，在秦暮眼中，大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气焰。

乔瑶瑶面带灿烂的笑容，出面打圆场。

“丹阳，老夫人也是关心则乱，既然是一场误会，就小事化了吧。今日是晋安皇姐的出殡日，我们就让她安心走吧。”

有了对比，众人越发喜欢识大体的宝华公主。

哪像这位丹阳公主，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啊。

怪不得都是一母所生，大家都更喜欢宝华公主，而对丹阳公主唯恐避之不及。

这一比，简直高下立见。

乔栀回看乔瑶瑶，漂亮的眸中透着一丝乖顺。

“原来是四姐姐啊。”

说着，她目光随意的一移。

乔瑶瑶敏锐地挪动一步，企图挡住乔栀看向莫离的视线，奈何个子不够。

“丹阳，晋安姐姐的事，我们都很难过，她生前最疼爱你这个妹妹，你能回来送她出殡，她在天之灵，一定会开心的。”

乔瑶瑶就像个行走的小太阳，灿烂的笑容，总能让人忘记那些悲痛。

乔栀看着她的笑容，神情蓦地变冷了。

“宝华姐姐在笑什么啊……”她面无表情，方才的乖顺与温柔荡然无存。

乔瑶瑶那招牌的迷人笑容，从来都是人见人爱、花见花开。

如今被乔栀以一种责问的口吻指出，笑容顿时就有些僵。

“我……”

不等她继续说下去，乔栀便转身环顾其他人，似乎在找不同。

“我离开皇都多年，竟不知，皇姐这么年轻就死了，也能办喜丧？是要大家一起笑着送她出殡吗，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开心啊？”

其他人都替乔瑶瑶感到一丝窒息的尴尬。

在葬礼上嬉笑，确实不成体统。

但也有人不以为然。

毕竟，那是以笑容征服万千人的宝华公主啊。

宝华公主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啊。

死的是她皇姐，她明明伤心欲绝，却还要强撑着如花笑靥去治愈别人。

“丹阳，我……”

乔栀没有给乔瑶瑶解释的机会。

她声音轻柔，如同羽毛轻轻拂过。

但转瞬间，那羽毛就能化成一把利刃。

“所以，你到底在笑什么啊？”她看着乔瑶瑶，逼问意味愈发浓烈。

在她的注视下，乔瑶瑶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。

不过，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。

“丹阳，我觉得，皇姐那么温柔，即便她死了，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，我想让她安心地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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