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0-20 编辑:小编
前天在塔下,他已经见识过宁宴的手段了,今天这具尸体很稀松寻常,他没查出什么来,所以他想看看,宁宴能查出什么不同来。
宁宴戴上手套,将纸笔递给张兴本,“帮我填尸格。”
张兴本不情愿,但还是乖乖捧着纸笔在边上做记录。
“死者女子,十七到十八岁,身高五尺三寸,体型偏瘦。”
宁宴解开了死者衣服,查看了尸斑和尸体僵软程度,又拨开了眼帘看了,“尸体颜面青紫,微肿胀,全身僵硬,角膜轻度浑浊,嘴唇皱缩,尸斑融合呈大片。”
张兴本一愣,琢磨了宁宴的话,他不太能听得懂。
要走的乔路又折了回来,仵作不由自主上前了几步,偷学宁宴的手法。
“记,”宁宴不管其他人的反应,“眼下有出血点,颈部有交叠马蹄形索沟,双手的手腕有青紫捆绑的痕迹,肩胛骨有新鲜咬伤,留齿印八颗。”
“记,”宁宴顿了顿,提灯照尸体下体,“死前有房事行为,痕迹明显。”
张兴本一句问题不敢问,生怕打扰了宁宴。
宁宴又走回来,仔细查看尸体脖颈处索沟,有两条交叠的,一深一浅。
“初步判断,死者是被人勒死的。”宁宴对自杀缢死和他杀缢死的区别做了解释。
仵作这个时候接话道:“这我也查到了,张二爷说他不记得昨天有没有做那事。”
“不记得?”宁宴挑眉看向仵作,仵作点头,“问过他,他说他记得昨晚和死者吵嘴的事,但不记得有没有做那事。”
宁宴转过来问张兴本,“张二爷酒量如何?”
“喝家里的竹叶青,半斤不晕,一斤必醉。”张兴本回道。
宁宴没再继续,她确认尸格记录完整,就用布盖上了尸体。
做完这些,她则去了关押张二爷的牢房。
张二爷名叫张贺宇,今年二十三岁,四月份丧偶无子女。家中有两房妾室,已定有婚约,预计明年三月成婚。
他读了十年私塾,但没考上秀才,是子宁县有名的纨绔。
但他做生意不错,脑子活络,待人接物也有一套,口碑不错。
他容貌酷似张兴本,细眼肤白个子很高,容貌不算出众但高于寻常男子。
此刻他坐在矮脚凳上,看见自己爹来了,顿时一蹦而起,激动地道:“爹,顶罪的人送来了吗?我是不是能回家了?”
“闭嘴!”张兴本训斥了他几句,又和他说了宁宴的事,“她来查案,她问什么你答什么。”
张贺宇一愣,错愕地看着宁宴,然后一脸的不屑,“爹,您老糊涂了?她不是妹妹房里偷东西的丫头?她能干什么?”
“吵什么吵什么,你是老子我是老子?”张兴本呵斥道,“听她的,现在就只有她能救你。”
张贺宇很不服地翻了个白眼,坐在椅子扫开袖子,语气很冲地道:“问吧!”
又嘀嘀咕咕地道:“真是莫名其妙,找个丫头来查案,当绣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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