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督军已经走到了门口，他深谙的眼神扫射过来，叫我心惊胆颤。

乔缙北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勾起了唇，“哦？我倒是很好奇，我是哪一种人？”

他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，那小厮明显吓了一跳，再看清楚乔缙北的面容，面上的表情全化为惊恐。

“乔，乔，乔四爷。”他结巴的开口，浑身已经抖成了筛子。

沈寰九在看到乔缙北时脸色变成了凝重，“四爷怎么会和苏婉在一起？”

他虽然是在问乔缙北，眼神看向的却是我。

我被他盯的心头猛跳，但此刻，我更害怕的是乔缙北会乱说话。

好在乔缙北只是挑了挑眉，淡淡开口，“方才在楼道口抽根烟，被苏小姐搅了雅兴，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下人莽莽撞撞，本想训斥两句，却没想是督军的女人，闹了场乌龙。”

沈寰九顿了顿，问我是这样吗？

我只能跟着点头说是，他没再问下去，朝我招了招手。

我赶紧走了过去。

虽然我算督军的宠妾，但其实跟在他身边这么久，我都摸不透他的性子，唯一我了解的一点便是他很多疑。

孙姨太只是搭了一个小生就沦落那种下场，要被他看出我骗了他，哪怕我跟那个姓乔的真没什么，他也一定不会再相信我。

到时候我的下场绝对比孙姨太还要惨。

我压下心头的惊慌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。

而那个抖如筛子的小厮，督军连问都没再问一句，直接吩咐副官，“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，一种是卖主求荣的，还有一种就是搬弄是非的，既然不会说话，那就别再说话了。”

让一个人不能再说话的方式无非只有两种。

要么断了他的舌头，要么让他消失彻底。

小厮听出了督军的话外之意，瞬间慌了神，他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，一下一下用额头重重磕着地，“督军，我错了，是小的看走了眼，下次一定不会犯了，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，求督军放我一马。”

他磕的很用力，撞击地面没几下额头上已渗出了猩红的血印。

可任凭他哭喊求饶，最终也逃不过被人拖下去的宿命。

这就是沈寰九行事的方式，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，糊弄他的人绝不会好有下场。

我不同情那个人，他是督军夫人的爪牙，如果今天栽了的是我，我不会比他好到哪去。

一场闹剧这么收了场，我跟在督军的身边回了舞会。

后续的宴会，我总能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我。

我有预感这目光来自于那个姓乔的男人，但我却不敢回头验证。

那男人给我的感觉危险至极，他明知我是沈寰九的女人，却不要命的还对我做出那样的举动，要么就是他狂傲的不可一世沈寰九都不放在眼里，要么就是他是一个疯子，偏好触犯那些刺激的东西。

不管他是哪一种，都让我打心眼决定以后要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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