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顾倾城总觉得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，尤其是厨娘看她的眼神总带着那么点诡异的内涵，但她也没往深处想，“厨娘，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？”

“当然，夫人请说。”

“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？”

“差不多有十来年了。”

顾倾城点头，“那你见过九爷的儿子么？”

厨娘脸色陡然大变，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，顾倾城笑了一声，道：“没关系的，我只是私下随便问几句而已，并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
“夫人，我确实见过小少爷，那孩子很懂事，也很听话，您要是见到了也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“那他为什么没有跟九爷一起住？”

“唉，小少爷的母亲前两年去世了，他舍不得搬出之前那个房子，九爷也就没有勉强。”

顾倾城细眉轻蹙，“去世了？”

“是啊，那女人我见过两回，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，跟九爷之间不像是外界传言的关系，倒像是朋友。”

朋友么？

如果真的是朋友，那孩子又是哪里来的？

顾倾城摇了摇头，不想继续纠缠这些问题，“厨娘，小少爷一般什么时候会来这里？”

“他很少会来，其实这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算特别亲厚，对了，我听说小少爷这两天生病了，还挺严重的。”

“什么？九爷没去看他么？”

“九爷一直忙着工作的事，哪儿有闲心去照顾这个儿子。”更何况大门大户的人家，有几个是在乎私生子的？能出钱养着就算不错了。

顾倾城有些不忍心，“你知道小少爷住在哪儿么？我去看看他。”

“夫人，您就别为难我了，这要是被九爷知道一定会生气的。”这世上哪有人不在乎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儿子的？顾倾城虽然年纪小，但也不是缺心眼儿，她可不敢透露地址。

顾倾城笑道；“厨娘，我真的没生气，也不介意这些，那孩子是九爷遇到我之前生的，总归是一条人命，我总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吧？”

“这……夫人真的要去？”

“嗯，你告诉我他在哪儿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厨娘也是心疼那孩子无依无靠，将地址写在小纸条上塞给了顾倾城。

一小时后，顾倾城已经站在了那位小少爷的房子门口。

这里离别墅倒不是很远，但房子很老，墙上的漆都掉色了，顾倾城看了好几次地址，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，这才拧开了门。

房子里和自己预料的一样，地方很小，但很干净，四处都是一尘不染，足以可见是有人定期来收拾。

最里面的房间，门正敞开着，床上躺着一个脸颊通红的孩子，顾倾城心头一紧，干净走了过去。

她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，发现烧已经退了，想来应该是有人给他吃下了退烧的药物。

孩子睡得很不安稳，嘴里也念叨着什么，顾倾城俯下身听了会儿，才知道他喊的是妈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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