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杨明入伍的头一年，参加单身派对的时候喝醉了酒，虽然之后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，但凭借着这张照片，杨明大抵可以猜出来杨雪儿和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肉。

之后杨明也试图带杨雪儿去做亲子鉴定，无奈这丫头死活不愿意，口口声声说杨明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，这事儿耽搁下来就没成行。

在杨雪儿没有找到杨明之前，她一直都在福利院被一个姐姐照顾，根本不知道妈妈是谁。

叮铃铃——

就在这个时候，杨明的手机突然响了，隔壁桌打盹的老师被吓了一跳。

杨明望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，并没有备注姓名。

他想都没想，当即拒接了电话。

来到凌海市后，除了那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杨明会接，其他来电一律不感兴趣。

大约过了两秒钟，电话再次响起。

杨明再次挂断。

如此反复，对方不断打来，杨明不停挂断。

隔壁桌打盹的老师被吵的毫无睡意，夹着课案离开了办公室。

此时办公室只剩下杨明一个人。

当对方第五次打来电话后，杨明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
“喂……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，只不过语气有些不太对劲。

杨明眉头一皱，没好气道：“老子不投资商铺，不买保险，不做安利！健身也不想了解，贷款更没有兴趣，我就是一个实习老师，麻烦你们别再打电话来了，没钱让你们骗！”

“我不是骗钱的。”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有些懵逼。

“不是骗钱那就是骗炮咯？这个可以有，但路费房费餐费都得你来出，我这人没啥优点，就是技术好，保准让你拥有前所未有的至尊体验，我的宗旨是，艾薇十八式！全活不打折！”

杨明这段时间深受垃圾骚扰电话荼毒，终于找着个机会出一口恶气了。

然而，电话那头却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。

能够听到的也只是有些愤怒的喘息声。

“臭流氓！”静默半响，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怒不可遏的声音，之后便是电话挂断的忙音。

“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，还好意思搞电话推销？”杨明刚将手机扔进兜里，便受到凌中附小的老师发来的短信。

短信内容很简单。

“杨老师，你家杨雪儿又逃课了！”

……

公园内。

粱韵莹挂断电话后感觉肺都快被气炸了，却又无从发泄。

“姐姐，我爸爸是不是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？他这人就是不成熟，如果不是打架超厉害，肯定有很多人想扁他。”杨雪儿微嘟粉腮抬着头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粱韵莹。

粱韵莹一点也不想揍杨明，她现在只想杀了他。

紧接着，杨雪儿像个小大人似的，叹息道：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古人云人无完人，我爸爸那么帅肯定会有一些小缺点的，这并不妨碍姐姐你和他交往啊！我现在可不可以叫你妈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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