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0-20 编辑:小编
沈父不想吼江以澜,可若放任不管,又怕‘沈静姝’性子越发顽劣。
他与沈嘉树常年在关外,只近几年才回京久住。
以往都是通过继室寄过去的书信才知道沈府发生的事情,自然不清楚她是怎么教孩子的。
他眉头一皱,板着脸说:“姝儿,你现在已经不小了,为什么还不懂事?”
见所有人都向着继室,江以澜深吸一口气:“罢了,耳听为虚、眼见为实,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。”
沈父和沈嘉树一直被蒙在鼓里,不会轻易听信她的一面之词;而其他女眷,要么是继室的人,要么就被继室敲打过,谁也不敢强出头。
江以澜利落地退出屋内,走向小院。
她就不信,继室没了权势和财富,还能沉得住气,不露马脚。
——
半柱香后,见众人还没收拾好东西,江以澜就忍不住去催。
结果,继室‘因病’躺在床塌上,沈父在床前对她嘘寒问暖;其余人站在不远处,面色各异。
看到江以澜,沈父率先开口:“姝儿,你母亲她身子不好,不宜奔波劳累,要不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两天再走?”
“歇息?愚蠢!”
江以澜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,“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越狱出来的?再耽搁下去就要封城了,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!”
沈父拧起了眉头,心里有些动摇,可看着‘病入膏肓’的继室,又犹豫起来。
沈嘉树则低声道:“姝儿,注意你的态度。”
即便再着急,也不该不敬长辈。
江以澜都快被气笑了,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。
片刻之后,沈父想通了,发话要所有人动身离开;他自己则背着‘虚弱无力’的继室。
沈府中人不多,仅有四位公子小姐;一位继室、两位姨娘。加上伺候的仆从,也不过三十来人。
何况入狱后,有一位姨娘和几位仆从受不住严刑拷打,已经身亡。
现如今只有二十人出头。
可即便如此,一行人穿行在幽黑的小巷中,被发现的几率也比较大。
江以澜负责开路,沈嘉树负责垫后。
快进入大街时,她发现有不少羽林军在四处搜寻。
江以澜心头一沉,连忙让剩下的人躲在巷中,自己则逐步向主街移动。
子时刚过,砸门的声音急促地响起。
有人睡眼惺忪、面带怒容的点上油灯打开门,一伙身穿盔甲、手持大刀的羽林军便直接冲进去。
那些人一个激灵,睡意全无。
“官、官爷……”
才起了个话头,为首的羽林军就沉着脸问:“你们可曾见过沈诚勇和沈嘉树等人?”
百姓们茫然地摇头,羽林军便摊开几张画像,吩咐道:“这些人都是越狱的叛贼,你们若是知晓,即刻来报!如若窝藏钦犯,论罪当诛!”
“是是是,小人明白。”
躲在一旁的江以澜见状,一颗心霎时沉进了谷底。
遭!果然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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